第131章

        回来一个多星期了,可我总是难以进入工作状态,不知是那次审计之行令我心野了还是我根本就不喜欢审计工作,幸好日常事务有林经理顶着,我倒有点悠哉游哉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天上午接到山西李静的电话,她问了问我的情况,我当然说了阵“很想她”之类的瞎话,尽管我回江都后还真没怎么想起过她。

        问她想我了没有,她说不想我她怎么会打电话给我?

        她抱怨我这么久都不给她电话肯定是忘了她,我当然说不可能会忘了她,又问老公在她身上时她会不会想到我,她扭捏了一阵才说“会”,倒让我心里一阵得意:小子,你长得一表人材又如何?

        你老婆在你身下却想着是我在弄她呢。

        放下电话,回味起与李静在一起的时光,那笨拙的亲吻,那粗壮的身子,那压抑着的“嗯嗯”叫声,竟格外令人留恋呢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今天给我电话,不知是不是想起了我压在她身上时的快感?

        不知她回去后这段时间老公享用了她几次?

        要是她老公知道她此次出门被我强弄之后竟心甘情愿与我夜夜笙歌,不知其感受若何?

        突然想起阿琼与胡来的第一次也是被强迫的,阿琼被强迫后也没有大闹,反而令她感受到了尝试另一个男人时生理上的快慰,而生理上的快慰只怕也让她对胡来有了依恋因而欲罢不能,那些日子我在她身上运动时不知她是不是想着是胡来在弄她?

        要不是我撞破现场令她清醒过来,不知她在那肉欲的泥潭里能不能回头?

        越想越烦躁,中午跑到丫头那儿狠狠地弄了她一次。

        下午的行务会重点研究信贷工作。

        由于上半年基础打得好,今年的存款任务已经完成,贷款本息的回收却还差了很多。

        金经理表态会利用最后一个多月抓紧回收,同时又出主意请李维全利用在省行的关系再争取一些贷款指标,这样若那些贷款大户若实在不能按合同归还本息,便能发放一部分新贷款来归还老贷款,如此从回收率来说就肯定没问题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看着金经理在会上侃侃而谈,我倒发现自己看人真是走眼。

        以前金经理算个什么东西?

        在我面前他敢说什么硬话?

        没想到他取代我的位置后却似变了一个人,看来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。

        现在的行务会越开越没劲,毕竟自己远离了分行的决策圈,整天做的是一些擦屁股的事儿,在行务会上的发言就如同放了个屁,放的这屁还不可能有什么响声,尽管有点臭味尚能引人皱一下眉,可那臭味也只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会议中间阿琼给我来了个电话,说她们科里一个同事请客去孤山公园吃饭,都带家人,让我晚上一起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我说会议不知开到何时才会结束,让她先去,我自己打车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天的会却散得很早,回办公室收拾一番便打电话问阿琼出发没有,她说已快到了,让我自己打车过去,我只好匆匆下楼上了辆出租车直往孤山公园驶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正在车上闭目养神,车却停了下来,原来是交警查车。司机下去了一会,回来时嘴里咕哝着:“妈的,神气个JB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车还没启动呢,一个交警跑到车前,在引擎盖上使劲拍了一下,接着另一个交警来到司机面前:“把证件拿出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刚才不是看过吗?”司机有点不解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叫你拿出来就拿出来。”交警一脸不耐烦。

        待司机将所有证件递给那交警,交警脸上生动起来了:“你刚才说什么?神气个JB?你还敢骂人?”说毕拿着证件就走。

        司机急了,赶忙打开车门追了出去:“大哥大哥,我没骂人啊,我是说我自己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骂人?你以为我们耳聋呢?我们是没什么好神气的,明天去队里拿证件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两个交警推开司机就要离开,司机越发急了,追到他们前面:“大哥,是我不好,我混蛋,我该死,求你们饶了我这一回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饶你这一回?有一回就有第二回,不给你点教训你还以为我们是吃素的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时我已下了车,有点看不过了,便在旁边给司机帮腔:“刚才这位师傅并没说什么出格的话,他也没有违反交通规则,你们就这样随便扣人证件,也太不讲道理了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不讲道理?我们说他违反交通规则就是违反了,你想怎么样?”其中一个交警气势汹汹地站在我面前吼道,他那粗壮的身子倒逼得我退了一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们是执法人员,应该依法办事,怎么能这样没有一点原则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原则?我们就是原则。你想妨碍公务?你再说就把你抓起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抓起来?好啊,”心中有气,口气也硬了起来,向那交警伸出双手,“现在就把我铐起来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围观的人越来越多,那司机正跪在另一个交警身边抱着他的腿哀求:“大哥,你行行好吧,我下岗了,就靠跑车养活一家人呢,求你高抬贵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围观的人都看不过,开始起哄了,其中一个白发老头站了出来:“你们太不象话了吧,Communistparty的天下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的人?就算他骂了你们,只要他没违规,你们也没权力乱扣他的证件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边的交警可能是俩人里面负责的,见众怒难犯,便对另一个交警说:“小张,还给他算了。”接着一手指向那司机:“哎,告诉你,以后识相点,别动不动就嘴里不干净。”转头却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:“出门在外少管闲事,别跟自己过不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待重新上车,司机揩了揩眼睛,又对我道了谢,说了一大通出租车司机的辛酸,弄得我心里也难受了一阵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晚上阿琼她们科里的人都带了或男或女的家属,聚会很热闹,可我心里总有什么堵着似的不太舒畅,当然表面上我还是装了笑脸应付了一通。

        聚会完毕,因车少人多,我和阿琼主动说要在外走走,待和他们告别,俩人便手挽手往公园门口走去。

        真是无巧不成书,我和阿琼正在亲热地说着话,迎面却走来了胡来,一个年轻女子挽着他的手,显得亲热异常。

        灯影下看去,那女子脸蛋很一般,不过身段可真是好,既显苗条某些部位又很有些货色,尤其是看起来年纪不大,而年轻正是女人最大的优势。

        胡来一见我和阿琼,赶忙挣脱那女子的手,四人交错而过时都装作不认识似的。

        阿琼回来后一直脸色不好,弄得我心里也有点不快,忍不住嘲讽起来:“怎么,是不是那奸夫找了个小妞你心里不平衡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陈雨飞,你~~~你怎么这么无聊?”阿琼一脸涨得通红,“我在后悔当初为什么那样糊涂你还嘲笑我?你又好哪儿去了?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,那个姓赵的小骚货,那么小你还好意思?还有那个陈红,不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嘛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啪~~”的一声,我一巴掌打上她的脸,连自己都愣住了:我可从没打过她呀,就是被我捉奸在床后我也没舍得动她一下呢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~~”阿琼吃惊地捂着脸,“你竟为了她们来打我?你你你……”话没说完她便跑进卧室关了房门,估计是去大哭一场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没跟进去劝她,我知道劝也没用,我也没心情去劝她。

        草草洗了个澡,到书房坐了一阵,心说我今天怎么还动手了?刚才的冲动是为了谁?难道就因为她骂陈红“婊子”?我在乎陈红竟甚于阿琼?

        想了很久没想出个究竟,打开电脑,脑子却空空的什么都看不进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在网上找人下了盘棋,本是大好局面却因一步失误弄得满盘皆输,再也没心思去下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坐那儿却又想起自己的处境,以前一直是很好的局面啊,就如下围棋,我的布局一直不错呀,怎么到了中盘就一塌糊涂了?

        我是哪一步走错了?

        是老肖那一步?

        还是布局时本就存有隐患?

        又或者是进入中盘后我只顾守住优势却忘了主动出击导致被人翻盘?

        我该怎么去扭转这种局面?

        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