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恶!”
色情片看得正欢,信号却中断了——具体细节可能不尽一致,不过大体上就是这么一回事。
花夕好不容易克制住忿忿锤墙的冲动,扭头朝向白濯,用告状式的语气控诉道:
“坏了,师匠,坏了!”
“我没坏。”
“是、是玻璃墙坏了啦!”
“玻璃也没坏。该说,是重新恢复正常了罢?”
“……呜呃。也对呢。”
小豆丁闷闷不乐地鼓着嘴。“到底怎么搞的呀,本来都好好的说……难道是因为,被便便砸得太狠了吗……呜咿!”
忽然想到了某个鬼点子,她两眼放光,急迫地道:“师匠,你那么厉害,一定也能做到的吧!”
“……讲人话。想要我做到什么?”
“人家是想要,师匠施展功夫,‘我哒啊~~~’这样子,使劲砸一下玻璃墙,再把它变回去的说!”
“……”
白濯无语地瞥了她一眼。
竟敢将数千年历史的炎夏国技,与飞溅秽物的撞击相提并论。
换做早年脾气不够和善的光景,自己一定会严厉呵斥对方,责令她立即改正这种缺乏敬畏心的行为。
“还是不要多此一举比较好。”
他将话题扭转至更加现实的方向,“幸好它复原了,否则等相泽同学出来,不是立刻就知道,上厕所的样子被我们给看光了么。”
“呜!”
花夕如梦初醒地拍了下脑门。
“是喔,人家都,完全忘了的说!偷看铃酱拉臭臭的事情,要是露馅了,铃酱一定会超、超级抓狂的呀!”
“……哈?”
眼见对方一副心有余悸的小表情,白濯委实有点意外。
“所以,你本来都没想过后果吗?我看你一直不慌不忙,还以为是心里有数,这个什么……唔,‘感应调光玻璃’,放着几分钟不管,就会自己重新变得不透明呢。”
“呜欸欸,介个,介个……上次厕所出故障,铃酱一整个星期都不准人家串门,所以人家也不是非常清楚,会透明上多久的说……”
“……”
和这只糊涂蛋牵扯上关系,不多长几个心眼的话,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。
白濯疲惫地揉了下额角,想要吐槽,又不知从何吐起。
义体豆丁的神经倒大条得很,后怕了一阵子又故态复萌,腻腻乎乎地贴上他身侧,吐气如兰地道:“师匠,师匠,再陪人家玩一会儿嘛。人家刚才,下面又有点湿哒哒的,感觉好奇怪喔……”
胯下的热兵器昂扬高耸,白师父的感觉,只会比对方更加“奇怪”。
但他毕竟不是不懂事的高中小女生。身为心智健全的成年男子,便应该明白,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。
“停一下,花夕,停一下。今天就到此为止。”
凭着非凡的意志力架住徒儿不规矩的双手,他以理相劝道:“我觉得,你最好问一嘴铃同学,身体要不要紧,需不需要帮忙。”
“欸欸?铃酱的身体,有哪里不对劲咩?人家看她的表情,根本就是舒服到不行了耶。咱们还是不要打搅她比较好的说!”
“舒服……可能的确是挺舒服的。不过,你没发现么?她插后面插得太用力,屁股都流血了啊。”
“流、流血!”
小豆丁闻言,后庭猛地一缩,连带着浑身肌肉都紧绷了起来。
“不不不、不要吓唬人家喔,师匠!”
“吓唬你作甚。刚才地上都发红了,你真的没看见?”
“咿呃……人家……只看见了,便便的颜色,的说……”
不由自主地,她扭头望向展柜式卫生间。受到墙壁的阻隔,仅能目睹一片模糊的剪影。
许是切过往肤之痛带来的心理作用,友人的身姿中少了几分欢愉的意味,每一下轻微的抽动,都像是不堪其苦的狼狈挣扎。
“就算你不晓得那家伙挂了彩,”
白濯继续说道,“……也总该看到她穿了睡衣。厕所里到处都是脏水,她在地上滚来滚去,身上怕不是都湿得发臭了。我寻思,朋友一场,你至少可以递件干净的衣服进去,不是么?”
“……呜!”
花夕如遭当头棒喝,无地自容地垂下了小脑瓜。
未能察觉闺蜜菊花受创,尚可以归咎为视力欠佳。然而,连对方弄脏了身子,急需一件换洗衣物都注意不到,则未免粗枝大叶得过了头。
“粗枝大叶”属于委婉的说法。不客气地讲,这根本就是色心上脑,光顾着和师匠大人亲热,把朋友之义、姐妹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。
她向来自诩忠实于自身欲望,坦坦荡荡,可不是这么个忠实、这么个坦荡法的。
“人家,人家知错了啦……”
深切反省了一番自己的所作所为,义体豆丁依依不舍地离开白濯的怀抱,整理好裙摆,慢吞吞行至卫生间的正前方。
“铃酱,你要不……呜,等等。”
停声吸气,她闭着眼睛在脑中进行了一遍预演,才扬起右手,轻轻敲打玻璃滑门。
“咚,咚”
“铃酱,铃酱?”
“……”
门后杳无回音。早料到这种状况,花夕自顾自问道:
“铃酱,人家刚才听到好大的一声响喔。你是不是,不小心摔倒啦?”
过了三五秒,女飞贼嗫嚅着应声:
“……没、没……”
听语气,对方多半想回答“没有”。犹豫了片刻之后,大概明白隐瞒不易,话音一转,无奈地间接承认道:
“……没,没关系。”
“别逞强呀,铃酱。哪里不舒服,哪里要帮忙的,都要告诉人家哦!”
“……谢谢。我挺好的,就是……呜……唉……”
“真的‘挺好’嘛?确定没有需要人家帮忙的地方吗?”
“……也、不是……但……”